魔君他老婆失忆了 - 分卷阅读7
“幽冥之境?何为幽冥之境?”
沧麟转身,在南禹司跟前蹲下,他用手中的短笛挑起南禹司的下巴,“你可知为何跳下山崖的瞬间,什么能力都丧失了?”
身残志坚的人已经被眼前的盛世美颜迷花了眼,师兄们说那天宫太子是当年六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怕是也不过如此。
不过!南禹司一手拍开下巴上的短笛,“你这魔头,说话便好好说,做什么动手动脚!”
怎能让这人面兽心的家伙迷花了眼!
居然有人这般不知好歹,沧麟冷笑一声,起身,他将短笛搭在唇边,刚刚将穷奇引出不过是想问他出这幽冥之境的路罢了。
又一阵的地动山摇,那凶兽从新钻进了瀑布中,南禹司被晃得胃液翻滚,再看沧麟,毫发无伤。
这山间又恢复了往日的一派祥和,沧麟转身就走,再不出去,以他现在凡夫俗子的身体,穷奇再出,他便要粉身碎骨了。
南禹司挣扎着起身,腿脚不便让他几度倒地,“沧麟你站住!我都这样了你不打算帮我一把?这鬼地方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我死了对你有何好处?”
“我可不愿再被人说动手动脚。”沧麟头也没回,自顾自的走掉了。
“我去你的!”南禹司气的狠狠锤了一下地,使劲太大,手掌被擦出了血,伤口上沾着草沫子,让他觉得神奇的是,那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他挣扎着跪在地上,凑到沾着他鲜血的那一团草边仔细打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草,叶片幼圆,中心一点嫩黄。
南禹司仔细的搜寻了这一片所有的这种草,他趴在河边,将头伸出去,看着水中蠢猪一般的脸大喊,“沧麟!我跟你没完!”
也许那人不善包扎,南禹司好好的一张脸被他缠的肿大了一圈,看上去格外的喜人。
气呼呼的人将脑袋上缠着的布狠狠揪下,摸了几片叶子放进嘴里嚼碎敷在了额头上。
那被他狠狠揪下的布片也被洗干净,他打算用那布片将草药包起来,带走,师尊当时伤成那样,如果有这草药,定有大用处。
他躺在河边,阳光穿过叶子细碎的投下来,就如同当初在屏冥谷一样,师兄们斗蛐蛐下棋,他整日里钻在谷中,挖虫钓鱼逗松鼠,那日子好不自在。
躺着躺着居然就那么睡着了,一觉醒来南禹司忽的坐起来,脑袋上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掉了下来,他摸了摸额头,趴在河边洗了脸,再看,英俊少年郎又回来了!
艰难的从一旁的树上折个跟树枝,南禹司懊恼,一条腿真难行事!
好不容易回了那落脚的山洞,远远地就看见那魔头正悠哉悠哉的吃着一根鸡翅膀!
“沧麟!你!”这臭魔头,不帮自己一把为的就是自己回来吃独食!
他扔了树枝,单腿蹦蹦哒哒的蹦到沧麟身边,一个飞扑,饿狼扑食一般,硬生生的将沧麟送到嘴边的鸡翅还给抢了去,要不是沧麟闪的快,那架势真是不怕人扑到誓不甘心。
“大名鼎鼎魔君大人,不食人间烟火也能度日,此等俗物就由我来代劳吧!”南禹司说完挑衅的看了一眼有些错愕的沧麟,一口将那油淋淋的鸡翅吞进了嘴里。
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将那火堆上的残留给自己占了去。
“屏冥谷已经破败至此?谷中弟子如此的慌不择食?”沧麟满眼都是嫌弃。
“人间疾苦你又怎能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沧麟负手而立,看着面前的人将食物尽数吞进肚里,他本来打算补充些体力好寻路出去的。
这屏冥谷的弟子,虽说不曾参与悬崖上的屠杀,虽说为了要救自己才跳下了这幽冥之境,可他也不会带一个自不量力,愚蠢至极的无关紧要的人一同寻路,怕只怕那人会拖累了自己。
冷哼一声,沧麟甩袖离去,能告诉他这去路在西南方向,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南禹司不明白为什么师尊要让他救下这样一个心性不稳的魔头,看着消失在林子里的背影,他大喊一句,“不就吃了你的一只小野鸡吗!我还你还不行!大名鼎鼎的魔君居然如此的小气!说出去惹人笑话!”
他这般的气喘吁吁,对那离开的人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沧麟走了,并且一去不回,这下可怜了南禹司,腿脚不便,猎不到吃食,整日里只能用河水野果子度日,好在这山间没什么野兽,要不然恐怕小命难保啊。
这幽冥之境有凶兽穷奇坐镇,哪里还敢来什么野兽,只是偶尔山鸡野兔会出来觅食罢了。
沧麟已经走了三天,南禹司气急,自己为了救下他,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果真是魔头,毫无人性可言!
南禹司记得那日沧麟有说过,出这幽冥之境的路在西南方向,索性自己待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不是办法,于是他背起那一包可以愈合伤口的草药,跌跌撞撞的踏上了寻路之旅。
然而不安分的少年始终是不安分的,南禹司在寻路之前他想起了还困在瀑布下边的穷奇兽,这些日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响动,只有那天沧麟吹短笛的时候才出现过。
一路蹭到瀑布边,日头正足,潭水也没有那么深,拄着拐下了河,腿脚不便的人一个趔趄整个人滑进了水里,这一下被呛得够呛。
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半游走的游到瀑布底端,一泻千里的瀑布水打在皮肤上生疼,南禹司硬是忍者疼,钻了进去。
这瀑布里边别有洞天,竟然是个天然溶洞,而在溶洞最深处一个庞然大物安静的像一尊石像。
当初善水撺掇他上幽冥山杀了沧麟去做这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南禹司不愿意,但现在,他倒是想趁机杀了这穷奇兽,也不去做什么英雄,全当为民除害!
正当南禹司靠近那凶兽的时候,山间忽然想起一阵刺耳的笛声,那笛声与前两次不同,这一回叫人头痛欲裂,惊得南禹司冷汗直冒。
可这并不是让南禹司直冒冷汗的理由,他现在距离那穷奇兽不足三丈!这笛声可控凶兽!笛声响,那穷奇就要动了啊!
为民除什么害!逃命要紧啊!可那一瘸一拐的腿!该死!
地动山摇间,南禹司只觉得一股大力直直的袭向他的右肩,疼到麻木,疼到昏迷。
他竟然被那凶兽一爪子拍出整个身体砸在了石壁上,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第七章
就在南禹司被凶兽拍晕之际,那刺耳的笛声停了,穷奇兽又安静了下来,南禹司躺在他的脚边,好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不多时,有一少年拨开水帘踏进了溶洞里,他红发披肩,一身火红的袍子,面如神祗般令人心生敬畏。
他径直的走到南禹司的跟前,摸一摸光洁的下巴,皱着眉头,还瘪了一下嘴,不过还是从广袖里摸出一张符纸。
他将符纸摊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一张符纸画好叠成一个小三角,只见这个神祗般的少年双手合十,食指中指并拢,将叠好的小三角夹在指间,嘴里念念有词。
小三角随着少年的念念有词逐渐缩小,最终变得只有孩童小指指甲盖大小。
少年将那小小的一片贴在了南禹司的后颈上,“我并不想帮你的。”
话毕起身,拨开水帘,火红的身影被水帘隔断。
再说沧麟,这几日白天看太阳,晚间看星星,即将走出那幽冥之境之际,竟然杀出了那么多正派世家。
“你们为了杀我竟不惜潜入这幽冥之境。”
“你这魔头,竟然真的可以操控穷奇!”
“沧麟,我们奉劝你赶紧束手就擒,掉下幽冥之境不死现如今你也逃不掉了!”
“我们今日便要为民除害!”
封住来路的这三五百人,真想以武力将自己制服?这方法虽然笨,但真是有用极了。
想想也真是可笑至极,杀掉自己,穷奇必出,天下大乱。
无法,沧麟只得吹响人骨笛,这人骨笛响,不但可召唤恶灵,更能操控穷奇,还有一个用处便是扰人心性。
趁着他们痛苦不堪头晕目眩,沧麟闪身潜入了林子里。
南禹司睁眼就看见了离自己不远处的一具庞然大物,他心里大惊,此刻只想手脚并用的离开这地方,都没有心思感叹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为什么手臂不能用了?低头环视,此情此景让南禹司目瞪口呆,这雪白的,毛茸茸的两条爪子是什么?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又是什么?
一个不小心他就绕着自己的大尾巴转了好几个圈,直到晕头转向的站不稳而坐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句话从尖尖的嘴巴里说出来,也变成了嗷嗷乱叫,好在一点,他那条受伤的腿,跟那被穷奇拍的仿佛碎掉的肩膀,似乎已经好了。
来不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只雪白的小狐搜的一下从这溶洞中窜了出去,越过了瀑布直愣愣的掉进了潭水里。
身后传来一阵嘶吼,那该死的笛声!又响了!
这一次的笛声似乎比往常那几次都要激进,穷奇嘶吼着冲出了溶洞,在水中挣扎的小狐眼看那庞然大物就要冲下来将自己砸成肉酱!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飞扑过来,一把抓起刚刚折腾到岸边的小狐,闪身到了那凶兽身后,站在水帘内,短笛搭在唇边,笛声四溢。
沧麟身后紧追着那些个正派的弟子们,那被笛声操控的穷奇,巨大的爪子瞬间拍向人群,一声嘶吼便能震倒一片,那张开的血盆大口更是让来人望而却步不敢上前。
且不说他如此凶猛,就那相貌也能吓到一众门派的小弟子们。
善水带着他的漆黑斗篷隐在人群后方,他暗自咬牙,这群不讲信用的东西!说好的中秋当日前来将沧麟消灭掉!
清澈的潭水被血水染红,来人伤亡无数,沧麟抓住机会抱起小狐穿过水帘,像西南方向闪去,中秋将至,再不出这幽冥之境,怕是命都保不住!
南禹司被沧麟那笛声扰的生不如死,他没想到这声音对于动物来说,影响这样的大。
不明不白的变成了白狐不说,还被笛声那样的折磨,南禹司心里憋了一腔的火。
等沧麟带着他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段,他那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扭来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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