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他老婆失忆了 - 分卷阅读6
“你这老头好生话多!我只问沧麟何在!”
火球已经砸向了他们围成的圈子,那群人不得不四散开来,“命都没了逞什么英雄!沧麟狗贼早已被我等虐杀扔下了山崖!”
南禹司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那可是师尊让他救下的人,居然被他们逼下了悬崖!
正在这时,嘈杂的人群中发出一声爆嗬,“逆贼南禹司!我屏冥谷待你不薄!师尊更是对你视如己出,你居然……你居然将正在闭关的师尊杀害!众位!我屏冥谷弟子南禹司杀害师尊,望各位侠士替我屏冥谷将这畜生就地正法!”
屏冥谷里有规定,谷中长老不得以各种原因斩杀谷中弟子,曾经谷中犯了大错的底子也只是被关进禁地永生不得离开罢了。
“善水狗贼!你休要血口喷人!”南禹司对善水这颠倒黑白的本是真是想拍手称赞。
众人都在遇鬼杀鬼哪有心思去管他们家的破事,南禹司还想跟他理论,但师尊交代的事更为重要。
骂了句该死,紧握玉佩的少年飞身从悬崖边跳了下去。
反正自己吃了师尊给的灵药,又有师尊的宝器玉佩在手,这小小的悬崖算得了什么?再说这小小的悬崖就能困住幽冥王沧麟?说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可让南禹司猝不及防的是,才往崖下坠了不足一丈,身体突然失去了控制,直愣愣的往下坠落,如同捆了铅块一样。
南禹司不知道,这幽冥山之所以得名幽冥山,便是因为这个崖底的幽冥之境。
幽冥之境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但凡六界众人进入,无论神族或者其他,都会灵力尽失,与一般凡人无异,法术什么的尽失,就连上等的宝器也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下坠的过程眼前一边黑暗,湿冷的寒风吹得脸颊生疼,腿磕在了凸起的石头上,脑袋被伸出来的树枝狠狠地扫到,眼泪飚了出来,还不能喊叫,真怕一张口被风灌成了滚圆的皮球。
又一次狠狠地撞击让南禹司失去了意识。
再说那悬崖上的众人,有那倒霉的稍有不慎便失足掉入了幽冥之境,法力灵力尽失,那无尽的悬崖峭壁将其吞噬,粉身碎骨。
这次围剿幽冥山来的世家中倒真有几家能力强的,以华溪薛家为首,竟有门派先后穿过了结界,逃离了幽冥山。
善水带着剩下的几个弟子冲出来的时候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再加上他直愣愣的在华溪薛家掌门人跟前一跪,声泪俱下,看上去好生的惨。
“请薛掌门为我做主啊!”着华溪薛家是现下修仙世家中修为最高的,听说上一任家主已经飞升了。
大家本来没工夫去听这破败的世家里的弟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但他求上了薛家,于是便打算先看看薛掌门怎么说。
“薛掌门,林阁主,单庄主,还有各位世家家主,在下屏冥谷弟子,半月前我谷中弟子自告奋勇要潜入这幽冥山,想着有朝一日能将沧麟除掉,谁知道那畜生居然骗了我等,上了幽冥山不久便偷偷回来将正在闭关的师尊给杀了!”
“我屏冥谷虽说现下衰败,但怎能容忍一个弟子以下犯上,毁我谷中往日清净!更不能容忍他杀了师尊想要独占屏冥谷,更是不能容忍他要与沧麟合作,联手吞并整个修真界啊!”
善水说的声泪俱下,那些本不在意的世家家主听见要与沧麟联手吞并整个修真界的时候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区区小儿,居然如此大的野心?”
“你们屏冥谷也当真无用,竟被那样一个娃娃给毁了。”
“如今沧麟与那弟子都已双双坠入幽冥之境,怕是早已粉身碎骨了,你们屏冥谷大仇已报,沧麟已死,无人再能作乱!”
薛掌门半晌一言不发,此时也是望着善水,善水看薛掌门不说话,磕了个头又说到,“各位掌门家主兴许不知,那幽冥之境下困着当年作乱六界的凶兽穷奇,千年前那穷奇被幽冥王沧麟所驯服······”
“还有这等事?你个小世家怎会知道这消息?”
听了这消息,薛掌门才开了口,“你说的,可都属实?”
“句句属实!我们谷中师尊,便是千年前天宫太子案的一个见证······”
“薛掌门!这可如何是好?听闻那穷奇可千变万化,幽冥之境只困六界,可那穷奇是属六界之外啊!”
“沧麟若是活着,这······这······”
善水这一番话就是想告诉大家,幽冥王沧麟未死,若是他没死,你们这一个个将来可有好果子吃?
“各位掌门长老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善水抬头看了众人一眼,无一不是神色紧张。
“说说说,但说无妨!”
“如今那魔头刚刚坠入幽冥之境,灵力尽失,若是我们能够在此时潜入幽冥之境,即便与常人体质无异,我们胜在人多,让那魔头必死之计,便是挖心!”
薛家众弟子听了善水这话眉眼间带着激动,虽说这法子乘人之危,但只要能杀了沧麟,让他们在修真界扬名,变什么都无所谓了!
“掌门!”
薛掌门琢磨再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问道,“各位以为如何?”
“我等认为他说的对!对幽冥王斩草除根一向是我们修真界所追求的!”
众人跟着附和,只是这修真界一直所追求的难道不是飞升?
“如此,便依了这位长老,只是刚刚一役我等伤亡惨重,如今不如先回去休整一番在另作谋划。”
耳边传来唧唧喳喳的声音,南禹司挥了两下手嘟囔道,“千山师兄,快把你的鸡吆喝走!烦不烦!”
猛然的睁开眼睛,一咕噜坐起来,“哎呦我的脑袋!我的腿!”
喜鹊扑扑楞楞的飞走,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南禹司脑子里翻腾了一遍,哪还有千山师兄,哪来的鸡!
腿很疼,脑袋也疼,抬手摸了摸,脑袋被人包了起来,腿也是,小腿疼的厉害,多半是骨头伤着了,小时候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就是这么个疼法!
“有人吗?喂!这是什么地方?”喊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南禹司四下看了看,这里是个山洞,地上有干草,还有刚刚熄灭的柴火堆。
可惜了腿很疼,动不了。
洞口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一道清冷的男声,那声音带着些许嘲讽,“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往下跳。”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亏得我当初还想救你下山!你居然是这山中的魔头!”
“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妄想着救别人?你们屏冥谷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若不是师尊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下你,你以为我会跳下来你这鬼地方!”
沧麟看了南禹司一眼,半晌问道,“你师尊是何人?”
南禹司瞪他,“我师尊的名讳可是你这样的魔头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做梦!”
沧麟不再理他,转身出去了。
看着沧麟转身出去,南禹司是憋了一大口气在肚子里,上不来也下不去,他娘的!腿可真疼!
☆、第六章
南禹司正在干草垫子上边捶胸顿足,就听见外边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笛声,这笛声跟那在幽冥山林子里听见的笛声是一样的。
只是那时的笛声让人头晕目眩,而此时的笛声则是令人心烦意乱。
南禹司锤了一下干草垫子,摸索着在犄角旮旯寻了一根棍子出来。
那棍子小臂粗细,长度及腰,就是早已经腐朽的不行,看上去稍一使劲他就能化成灰。
南禹司拿着棍子在墙壁上杵了杵,似乎可以撑起他现在残疾的身体,于是便扶着墙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
一手扶墙,一手拄着拐杖,一跛一跛的往那噪声的发源地挪去。
等他挪出了山洞才发现此处山清水秀,可那笛声扰得他现下根本没心思去欣赏,只想找到噪声的发源地将那声源给毁了。
再往前挪,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白衣公子,银发飞舞。
离得越近,那笛声越能扰人心性,心烦意乱,南禹司不由得加快的挪动的速度,可到底是腿折了,好容易到了沧麟的身后,许是心中过于愤怒,手下一个使劲,本就腐朽的拐杖竟然断成了三节。
再看南禹司本人,更是一下子扑倒了沧麟的白袍之下,可即便这样沧麟还是不为之所动,依旧吹着手里的一支短笛。
呸掉了嘴里的草渣子,他喋喋不休,“你这魔头,一大早的就惹人清净,吹得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简直魔音灌耳!若不是师尊······”
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打断了南禹司喋喋不休的一张嘴,他撑着身子,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可此情此景让他惊讶不已。
沧麟所站之地,是在一个瀑布的下方,伴随着他的笛声,一声吼叫从瀑布里边传来,接着便是地动山摇。
本来撑着身子就很吃力的南禹司更是被这地动山摇震得趴在了地上。
随着笛声的越加激进,有一庞然大物竟然从瀑布中穿了出来,那怪物身高一丈有余,通体漆黑,额上有角,后背有翼,眼睛似铜铃一般,穿过瀑布的一瞬间张嘴一声吼叫,震耳欲聋。
“凶兽······穷,穷奇?”
笛声毕,沧麟这才搭理他,“看来你屏冥谷也不是那样的没见过世面。”
没有了笛声,那穷奇兽也不再吼叫走动,安静的像一尊石像,“你,你居然可以操控穷奇?你说,当年天宫太子一案,可是你从中捣鬼?”
当年天宫太子案他可是听师兄们说起过的,说是天宫太子放出了穷奇,伤及百姓祸害六界,可眼前人居然可以操控这凶兽,幽冥山存在千年不止,这人这人······
“你究竟有何目的,为何陷害天宫太子?”
天宫太子?沧麟回头看一眼南禹司,许久不曾有人在他跟前提过这四个字了,他都快忘了,“出这幽冥之境的路在西南方向。”
为什么会告诉他这些呢,兴许是这个小坡子在为天宫太子鸣不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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