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魂师 - 第4章 天才傻子

    第4章 天才傻子

    (19-)

    学院中的医务别院，是小村出名的青囊所，小村里的村民不管大灾小病都会来到这里求医，而青囊所也从不收取黄白之物。

    青囊所的一间隔间内，一位年纪约莫十岁左右样子的小孩躺在病床上，就像睡着了一样，这人就是牧云，西村里最调皮的一个小孩。

    “情况怎么样？”段院长皱着眉头，看着外表没有丝毫外伤的牧云，担心的问道。既然没有外伤，那么很可能受了内伤，内伤是最严重的，肉眼看不见，寻常人不好判断。

    “不知道，非常奇怪，老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没有现丝毫的外伤，就连内伤都没有，非常的奇怪，就像突然的昏睡过去一样。”站在段院长身旁的一位腰挂着药葫芦，身穿麻布衣的小胡子老头，不断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很是不解的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修灵者出的手？”段院长再次询问道，既然没有内外伤，那么会不会是修灵者出的手，修灵者可以用一些手段把人弄昏迷。

    “不，老朽当时也想到这种情况，但是我以青灵术检查过了，没有现灵之力在他体内。”当那个山羊胡子老头排除最后一种情况，两个老头同时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陷入沉默的同时，刚还在床上躺得非常安详的牧云突然腾地一声做了起来，一脸懵逼的样子看着周围的环境。

    山羊胡老头和段院长都被牧云吓得一惊一乍的。

    “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段老头你怎么在这里？还有山羊胡老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醒来的牧云看着一惊一乍的两位老人，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你还真是了不起，一醒来就对着我们两个长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你还是想想你是昨天偷偷溜出小村去干了什么吧。”

    “当时我。。”牧云陷入沉思，他开始回忆昨天生的事情。

    昨天，他找准时机溜出了村子，沿着自己往时溜达的方向，渐渐寻去，走到不熟悉的地方是就开始了自己认为的冒险之旅，当他来到一根粗壮的外根矗立处，已是黄昏，绕着树根转悠一圈，现没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很是开心了一阵，就像现了新大6一样，在树根某处自己看得上眼的地方，留下了歪歪扭扭的四字：牧云，一游。

    当他要收敛心情寻找新的目的地是，一股莫名的呼唤感在自己的头顶传来。像是有人在呼唤，但有没有声音，是一种感觉，很莫名其妙的感觉。牧云当时盯着上面那横七纵八的枝干，和那茂密几乎看不见天空的树叶，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了刚刚的感觉，寻思了一会儿，就要离开，但当他即将要离开，那感觉又出现了。

    “什么鬼？”牧云纳闷了一会儿。

    “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牧云说干就干，搓了搓手心，抱着粗壮的树干就蹭蹭蹭的往上爬去。在纵横交错的树干上，牧云犹如猴子一般在上面乱窜，丝毫不顾及脚下的危险。

    牧云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在树上乱窜，没有任何规律。累了就稍稍休息下，口干了就摘下腰间的水壶，大口大口的灌。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能见度越来越低，但牧云的视力非常得好，这点小困难还难不倒他，他非要拗着性子把那种感觉搞清楚。

    越到后来，周围的枝干越密集，也渐渐的变的细小起来，周围也变得朦胧起来，牧云这时才晓得自己估计到了神树的顶层部分，自己都被惊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爬上如此高的地方，他忽然想起老人说的话：“神树是我们的守护神，私自爬上神树是不敬的行为，会受到惩罚的，爬得越高，惩罚越重。”

    “完了完了，都爬到这么高了，要是被那帮老家伙知道，估计不死也脱层皮了。”牧云扶着旁边的一根枝干说道。

    “咯咯咯。”一阵如精灵般的笑声从牧云身后传来，另牧云顿时背脊一声冷汗，僵硬的转过头去，但他什么也没有现，只是周围有雾云流动，好似有一团正向他飘来，牧云并没有感到什么奇怪，只是在与那流云亲密接触的瞬间，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接着，牧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来，就已经在青囊所的病床上了，接着看到那两个老头子。

    牧云真假夹半的把事情的经过和两个老头说了一遍，两个老人都皱着眉头看着牧云，显然很是不相信牧云的话。但是看着一脸“真诚”的样子，在结合生在牧云身上的情况，也只能被迫相信。

    “或许这就是以前老人们常说的惩罚吧。”山羊胡老头只能把理由归根到从很久就流传的老话。

    “我才不信，牧云这小子又不是第一个私自上树的人，当时我年纪比牧云大些的时候，也上过，又没见有什么惩罚。”段院长貌似还是孩童的时候也是一个调皮鬼。

    “总之，牧云这娃没事就行了。”山羊胡老头打了个哈哈。

    “是啊是啊，院长大人，您老不是还有事情吗？”牧云立即见缝插针，转移话题。

    “哼，还不是应为你的事情，本来今天是测试大会的，因为你的事，我才赶过来的，都没能在场主持。”段院长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院长对我最好了，为了报答你的啊恩情，我偷偷告诉你哦。”牧云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好似开启了七窍了。”牧云说完，咧着嘴，看着段院长和山羊胡老头。

    两个老头惊讶的看着牧云，楞了好一会儿，段院长一掌拍了牧云的脑袋，有些恼火的说道：“少胡说八道，刚刚的事情我都不相信，你现在说这个，呵呵，看看来你说谎的水平渐长啊，都脸不红心不跳啊。”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开启了七窍了。”牧云急了。

    “我…”

    “你要是真的开启了七窍，老朽就把脑袋割下来给你这娃娃当球踢。”当牧云正要解释的时候，山羊胡老头打断了牧云的“解释”，他可不相信一个还未满十岁的娃娃开启了七窍，别说七窍了，要是开启一窍都令人震惊了。

    “你，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啊，要不我现在就去参加那个测试，要不是以前没时间去，我还懒得隐隐藏藏的。”牧云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牧云其实在跟早的时候就开始修灵之路，因为从小居住在学院的缘故，很小的他就已经开始接触修炼的之时，在七岁多的时候，他就开启了一窍，那个时候的他就像现了一个新天地一样，对此乐此不疲，沉迷于那种感觉。

    他不需要别人的知道，完全按照自己之前掌握的知识开始修炼，独自一人，没有和别人凑在一起，因为别人总以为他是来胡闹的。渐渐的，在接下来两年多的时间，准备十岁的他，就开启了七窍。

    虽然牧云有修灵的天赋，但也不总沉迷修炼之中，经常偷偷溜出村玩，给别人的映象就是一个整天爱胡闹的顽童。

    所以迟迟没有去测试，不是沉寂在修炼中，就是玩闹去了，他也无所谓了，所以他决定等他凝练出玲珑心之后再去测试，他想看看全部人震惊的表情，那一定很好玩。

    “难道你真的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吗，为了一个谎言而践行，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段院长没好气的说道。

    “哼，去了不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别被我这个天才吓到就好了，您老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你承不承受的住。”牧云气急败坏的说道，完全没有了长幼之分。

    “走走走，去测试了不就知道了，别再这里怄气了，我倒是想看看今年有没有几个好的苗子出现，也想看看景程你小子成长了多少。”山羊胡老头打了个圆场，免得这一老一小两个活宝伤了和气。

    其实在牧云醒来的时候，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现在估计也是正午时分，刚好到午餐的时间，现在去吃点东西，之后还可以参加下午的测试。

    下午的测试开始，会场依旧是那么多人，测过了的，还没测过的人依旧在这。很多人知道，下午的才是重头戏，一些高傲的家伙们，总是到最后才出手，那样才能吸引跟多人的注意。

    但上午的测试也不是没有惊喜，总有一些苗子都不错的冒出偷来，得到了周围许多人的赞扬，也得到一些导师的注意。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

    下午的测试马上要开始了，大家都聚精会神起来，等到院长的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老头，和那出名的顽童牧云。学院的诸位学生都对那位老人行了个礼，看来老人在村里的地位不一般。之后人们都开始议论起牧云起来，早上的事情，学院的师生们都了解了一点，都为院长为那小子兴师动众不值得，虽然院长对学院的每一位孩童们的态度都一样，不分彼此。

    “咳咳。”院长老人在场中间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今早上的事情是虚惊一场，不要在议论这件事情了，别打扰了我们测试的兴致，现在我们继续开始今天下午的测试，谁先来。”

    “院长，还是我来先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了出来，身穿着学院服，服饰很简单，短袖长裤，腰间扎着束带，在上衣的胸口处有着两个树叶状的涂饰，在树叶的右下角秀有一个“西”字。

    “是木淼啊，好吧就由你来先，看看这次你进步没有。”段院长看着眼前的少年，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叫木淼的少年自信的走向那个绘灵石，看着那个半透明状的石头，少年舔了舔嘴唇，伸出自己的左手，张开手掌，按在了那个绘灵石上，闭上眼睛感受、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绘灵石出微微的光芒，缓缓吐露出如头细小的光丝，光丝沿着木淼的手臂旋转着缓缓向上延伸出去，最终抵达木淼的心脏之处，光丝不断的扭动着，也渐渐的越来越亮，最后砰的一下破碎而去，细细的光点飘荡在周围，渐渐的又规律的凝集起来，在木淼心脏位置四个方向凝聚成四个光球，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犹如天上的星星一般。

    “木淼，十六岁，开启四窍，与心亲和度中等。”在一旁专门记录的一位导师郎朗开口说道，还在一本子上记录着。“综合评价，优等。”

    那个木淼裂开嘴巴，开心的笑了笑，想来能评为优等相当开心的事情，还向身后的小伙伴挥了挥手臂。

    “嗯，不错，下一个。”段院长也微微笑了下，像是对他的肯定。

    “学生陈庞。”又有一个年检与木淼相仿的少年走了出来。

    测试继续着，时不时能听到礼堂传出近乎声。

    测试渐渐接近尾声，也是最精彩的时刻，随着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走上测试台，有些吵闹的，安静了下来，接着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不是景程吗，他终于来测试了，他以前从来没有测试过，难道他现在可以开启灵窍了？”

    “都十二岁了，是时候开启灵窍了，若他这个时候开启灵窍，想必他以后也像木淼师兄优秀吧。”

    不远处的木淼点了点头，似乎同意这个说法，应为他也是十二岁的时候开启灵窍的。开窍没有年龄的限制，但根据村里面的记载，一般都是十二岁以后启窍，那都是很优秀了。在根据四个村里的记载，最早的一个是在十岁的时候启窍，那已是相当惊艳的事情了。

    景程缓缓走上测试台，对着学院的各位导师及长辈缓缓行了个辑，深深呼了一口气，左手手掌按在绘灵石上。

    绘灵石安静了片刻，忽然绘灵石出迄今为止最亮的光芒，顿时让礼堂的各位站直了身子。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如此闪亮。”这是所有学员们的疑问。

    “难道这个小家伙…”段院长微眯着眼睛。旁边的山羊胡老者也微微点点头。

    “若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

    光芒亮起，接而突出光丝，数量也远比之前的所有多，也凝实。光丝先沿着手臂抵达景程的心脏处，逗留了一会，又分出三股，分别游向气海、灵海，识海三个位置。这一景象的出现，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七窍？”

    “怎么可能，难道我在做梦吗？”

    “肃静。”段院长喊出一个响亮的声音，压住学院们的惊呼与议论，但其实他内心也是翻腾不已。

    “难道我们西村要出现一个天才人物？”

    “难道你不希望吗。”一旁的山羊胡老人也是相当兴奋。

    光丝在景程的七个窍穴位置渐渐凝聚，越来越亮，像之前那样，最后在七个位置亮了起来，最后定型，七窍之象。景程在一十二岁开启七窍。

    哗的一下，礼堂的全部人们全都站直了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惊人的场景，年仅十二岁就开启了七窍，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启窍的，十岁，或者更早。想到这里的人们，不经汗毛竖起，那是激动，是兴奋。

    “呵呵，还真让人大吃一惊啊，原来我们西村还能有如此天才人物。”木淼干笑了一下，由衷的骄傲啊。

    “好，好，好，看来我们西村出了个了不得的苗子，你千万要珍惜这份天赋啊。”段院长对景程非常的肯定，还特意劝勉道。

    “景程，一十二岁，开启七窍，暂未与心产生亲和，综合评价：种子。”在一旁记录的导师，颤抖激动着宣读着成绩，并记录在册，这是他见证历史的重要的一颗，以后等景程一飞冲天，他好可以吹嘘一下当下的情景。

    “到我了，到我了，老头，到时候你也别吝啬的美言。”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牧云出声了。

    牧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场景了。他对程景竖起一个大拇指，对他取得的成绩感到开心。

    看着对自己赞扬的牧云，原本有些高兴的心情顿时没了，只是对牧云笑了笑，就缓缓走下了台阶，让位给牧云，他知道，接下来才是他的主场。但心里却期待着什么事都没生，期待着牧云并没有启窍，但和他相处了那么久，他能感觉到，牧云做得比他好，只是需要通过一个事实确认罢了。

    段院长看着平静走下测试台的景程，微微的点点头，轻声说道“此子心性不错，不骄不傲，他日必成栋梁之才。”若是段院长知道景程内心深处的想法，会不会为自己的这句话打脸。

    说完这句话，段院长看着台上的牧云，不经摇了摇头，真为他那厚脸皮担忧。

    此时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台上的牧云，跟多的是关注走下来的景程，纷纷谈论着刚刚生的事情。

    并没有太多关注的牧云，笑着了蹦上测试台，左手按在绘灵石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牧云脑袋了想着许多种即将生的美好事情，嘴角都微微翘起。

    然而，事与愿违的事情生了，过了许久，该生的事情没有生，绘灵石没有丝毫动静。台下的一部分人也被测试台是怪异的事情吸引，牧云就定定站在台上，而绘灵石没有反应，牧云表现的很奇怪，很惊讶。

    “那小子在干嘛，这么小年纪就来测试，还当真他是景程啊。”

    “是啊是啊，时不时被景程刺激到了。”

    “喂，我说你别闹了，这样就没意思了，踏踏实实的修炼才是正途。”

    台下响起了议论声。就连段院长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开启七窍了，怎么会没反应呢，是不是绘灵石坏了。”牧云一脸的不相信。

    “啥，我没听错吧，这家伙说他开启了七窍，我是不是听错了”

    “哈哈，真是笑死了，要是他跟景程一个年龄，或许我还会接受，但现在，怎么可能，一个十岁的小孩开启七窍，真是天方夜谭啊。”

    “看来他是被景程的惊艳刺激到了，脑子生锈了吧。”

    “不，我没骗你们，我真的开启了七窍，景程你说是不是。”牧云面对着诸多的嘲笑声，显得有些手无举措，看向景程，唯有景程是了解他的。

    景程看着眼前求助的牧云，大脑一片空白：真的生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以前都是我自以为是而已，牧云并没有启窍，一切都是假象？难道以前都是我假想的，不，应该不会，那感觉如此的明显，但现在有是怎么回事？

    修灵者彼此之间有着微妙的感应，若是对方放开心神，自己还是应约感觉到对面是不是开启窍穴。

    “你说话啊景程，我并没有骗他们，你说是不是。”牧云再次求助到。

    “牧云，别闹了，好好安心修炼吧，你还是有机会越我的，别再异想天开了。”当景程说出这句话时，连景程自己内心都跳了一下，我怎么会这样说，我难道不应该为牧云解释一下吗，但是我内心却有种莫名的欢喜，这是怎么了。

    “景程，你….”

    “够了，牧云，难道你还没胡闹够吗，还不快给我下来。”段院长打断了牧云的“胡闹”，严厉批评道。

    “院长，连你也…”牧云此时大脑一片空白，生了太多的事，让他有些没明白过来，我怎么没启窍，景程为什么不帮我，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还有，还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

    测试在激情兴奋中结束了，最后略带点小插曲，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牧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礼堂的，当他稍稍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间小黑屋内了。

    今天测试的结果很快传遍了四个村落，顿时掀起惊涛骇浪，纷纷把目光投向西村，投向那个叫做景程的少年，景程的名声响彻四村，甚至更远，顺带测试结尾的小插曲也为人们饭后的笑谈。

    天才与傻子的外号也在四村流传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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