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哄 - 分卷阅读77
带进来的,可惜并没有在她房里找到风茄,必是她提早销毁了证据。
思夏疑惑地问:“阿兄,需不需要让人去她家看看?”
张思远抬眸,目光里充满了赞许,可是嘴上却问:“去她家中打草惊蛇?”
思夏挑眉:“这些不行,那也不行,阿兄这个家主竟然被一个婢女将了军!”
“笨!不禁夸!”张思远道,“一切照旧会让与她同谋的人认为这事还未做!这两日不要让宅子里的人闲言碎语,还有,让人悄悄去她家就是了。”
思夏再次“哦”了一声,却是又疑惑了。
既说不准报官,那就得自己去查,可自打从长公主府搬来郧国公府,没带来几个奴仆,李增这才买了一些侍从,正是买来的婢女生了异心,才让他有此一劫。
他顶着个国公的爵位,但是连个从九品的职事官也没捞到,宅子里的仆婢除了会伺候人,根本不会像思夏看过的话本小说那样,有飞檐走壁又心思缜密之人。那么,叫他们去才是真的打草惊蛇吧。
即便他有差使之人,思夏也是不放心的,再生个乱子出来,那还得了!
所以思夏小心翼翼问:“阿兄是要让何人去?”
“宅子里的人不大方便,倒是田庄上有些人能用。”
张家事武将出身。国朝初立时,张思远曾祖父获封郧国公,享永业田四千亩。一朝平定外患,几十年来,国朝少有大的战事,两代下来,张家不复当年的武将雄风。
然而因为纯安长公主下嫁张家,而皇帝与皇太后待这位长公主极好,平日里的赏赐如流水,再加上张思远的父亲张苒除了有驸马都尉的头衔外,更是官至吏部尚书,平时俸禄也是颇丰,这么多年,把张家家底垫得老高。
除了有这座宅子外,思夏还知张家有几处别业和四千亩永业田。思夏去过别业,只是没去过张家田庄,学着管了一年的家,却从来都没有查看过田庄上的账目。虽未去过田庄,但也知那里是用来收租子的,田庄上的人种几亩地还行,还有别的本事?
“他们还能办这事?”思夏不解。
“谁像你一样,笨得不透气!”
思夏:“……”
行吧,既然他已有了打算,那么她便不多过问,等着听信就是了。
四日后,张思远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胃口也不错,午膳吃了一碗粥和两碟菜。这日宵禁来临,绀青急匆匆进了张思远的书房,将一封信递到张思远手中。
张思远拆信时,绀青回身端了烛火走近他书案,揭开白麻纸煳就的灯罩,张思远的脸上便接了更多的光亮,他伸手在小柜的屉内取了一柄小刀,撬开封印,取信浏览完,面上的光亮跟着退了退,换上了更多的冷。
抬手将纸凑近橙黄泛蓝的烛火,火舌便开始侵蚀纸张,一条红色的小火龙急速变换动态,就要接近他的指尖时,被他投进了身旁的火炉。
张家田庄上的人悄声跟着许彤儿的家人,跟了三日才知道了她家里人与兵部主事于充有来往。而这个于充,熬了八年才升到了八品兵部主事。他是寒门出身,俸禄微薄,他顾自家自家都捉襟见肘,哪儿来的钱去收买人给张思远下药?重要的是,这人还时常去平康坊狎妓。他必定是有什么别的进项吧!
绀青早看清了信上写的什么,气道:“如今连小小兵部主事也敢挑事了。长公主和驸马在时,谁有这个胆子?即便有,那也早就人头落地了。”
张思远挑眉看了她一眼。
绀青就忍不住了:“婢子是替阿郎委屈。我再无知也知道是驸马帮他要回了江山,他却连阿郎一个人都容不下。”
张思远抬眸看向她。
绀青今晚吃了熊心豹子胆,跪直了身子,继续道:“可这些年,阿郎的苦都是拜他所赐。如今看着阿郎的病情好转了,先是羞辱作践,后是赐冰菜,旁人受了委屈还能到御前一鸣,阿郎受了委屈,得到过一个致歉吗?这次出了这事,还被人偷偷翻信一事,指定是有人拜高踩低势利眼,瞅准了苗头要在他面前邀功!”
“圣人也是你能妄议的?”
音调不高,可以称得上是温和,偏是绀青唬了个一条,慌忙屈膝弯身,却实在接不住这两个字的重量,静声跪在了地上。绀青伏地叩首:“婢子不敢。”
她认错认得快,一点不诚恳。
张思远揉了揉眉心,再度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时,眸中寒光尽放:“那个人跟着你做事,药却出了问题。你管不好她,却怪起别人来了!竟还敢胆大包天地说这种话,真是不知死活!”
绀青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抬头看着他,面上没什么波澜,落在她眼里却成了冰冰凉凉。她颤着声道:“阿郎,婢子绝不敢有旁的心思。如果婢子想做这种事,早就做了。”说罢去摸案上的小刀,要往脖子上割,证明清白。
张思远抬手拍在案上:“你要跪就跪端正了,要死就死外头去!”
绀青一滞。
她就是气不过,可又无能为力,她自己说出来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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